“季小姐,你欠我很大一笔债。”
更个日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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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做噩梦了。
我梦见谢青给了我一封信,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。我想叫住他,脚却像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动不了,拼尽全力也无法发出声音,于是只能低头看信。
信笺是浅色的亚麻纸,墨水是深深的蓝。上面只有两行字——
季小姐,你欠我很大一笔债。你要问我是什么债?
我把信翻到背面,上面贴了一张又一张我没有签字的工资条,白纸黑字,密密麻麻,无穷无尽,仿佛要把我吸进一个深深的谷底里,令人窒息。
我抓住这些工资条一把扯掉,露出了信背面上被覆盖住的两个字。
情债。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确切地说是我眼前突然一片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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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我醒了,红木床咯得我的背生疼。
我慢慢地坐起来,窗外晨光熹微。
毫无睡意,我穿着睡袍起来走走,逛到后院时看见谢青在晨练,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。
他看见我,手里的杠铃一滑,差点砸中他的脸:“季小姐,你从来不起这么早。”
我白了他一眼:“我做噩梦了。”
他噢了一声,丢下杠铃开始跑步。
我补充道:“我梦见了你。”
谢青脚下一趔趄,摔了个狗啃屎。
我开心极了,转身想走。谢青爬起来,掸掸背心上的泥土,叫住我:“季小姐。”
我停住。
“好的女人除了温柔持家,还不得随意在男人面前衣着暴露。”
我低头,看见一片雪白的肌肤从少扣一颗纽扣的睡衣里袒露出来。
谢青已经不知去向。
靠,不就少扣了颗扣子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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